江慕寒陡然笑了起来。
十多年来,哪有人敢这般对他,真是不知死活。
既然招惹了他,那便是流着泪也得受着。
江慕寒黑眸深不见底,看着时南絮如明珠般的耳垂,想起了当年混乱间落下的明月珰,倾身衔住。
微凉的温度裹挟着深秋初冬的寒意,让时南絮纤瘦的肩头颤了颤。
本就看不见,于是耳边的声响和凉意就愈发明显了。
这点冰凉蜿蜒辗转至颈侧,唇齿间厮磨过让时南絮下意识地想要侧首躲开,手上也按住了江慕寒的肩头,却被捉住反剪至腰后。
“长乐。”
耳畔传来一声柔软的呼唤,江慕寒倏地直起身,指尖穿过青丝碰到了时南絮的脑后,他此刻的嗓音有些凉,像是含了层细雪一般。
“你方才唤我什么?”
意识迷蒙中的时南絮显然不知道为何靠近自己的冰凉又突然远离了,含着泪仰首轻声唤道:“长”
还未说出口的乐字被倏然堵在了唇齿间,这个吻显得有些凶残了。
江慕寒竟逼着时南絮咬破了他的唇,于是弥漫开腥甜的血气,他则仔细地将这点血珠渡给时南絮,强压下那席卷而来的情绪,清冽的嗓音低沉沙哑,温声哄她,“唤一声夫君。”
虽然不清楚为什么要这般,但是时南絮还是揪着他的衣襟,眼尾薄红,轻轻地应了江慕寒的请求。
“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