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眼看不见,若是被灼伤了,只怕要受苦。
厨房里头的炉火燃着,时南絮就守着坐在药炉子前听着柴火燃烧的噼啪声,满头青丝未束,就这般披在肩头。
莹白的脸如同被火光镀上了一层釉彩。
江慕寒垂首看着她出神。
却听她忽而惊叫一声,江慕寒以为她被烫着了,连忙走到时南絮身畔蹲下察看她的双手。
时南絮从他掌心脱出手来,有些懊恼地捋了捋自己的发尾,果然摸到了被灼烧后的粗糙感。
原来是方才她一个没留意,闻药香的时候靠过去,发尾被烧着了,还传出了点若有若无的焦味。
“这下好了,为了给你熬驱寒的药,头发烧成这般模样了。”时南絮就像是在孤剑山庄时,轻声埋怨了身边的人一句。
虽是在埋怨,却听不出几分怨气,倒有女儿家灵动娇柔之态。
想起了什么,时南絮将自己的发尾放在他手心里,“不如长乐你替我把焦了的发丝剪了吧?”
手心传来焦了发尾扫过的粗糙触感,江慕寒看着手心里烧得蜷成一小节的发丝,比起她绸缎般乌黑顺滑的发丝,着实是不太好看。
“好。”江慕寒淡淡地应了声好,起身去屋子里拿了把剪子来,那是时南絮闲暇时剪纸用的。
其实倒不必这般麻烦,真要剪去那段头发的话,用腰间的软剑就可以了。
只是怕吓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