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非是赖在兄长家赖惯了,怕有了侄儿就会不养着他了,这样就不能继续压榨自己哥哥的血汗了。
董老大的妻子想必也是因为这事才愤然离了他。
这话一问出来,身着粗布衣裳的男人脸色顿时一变。
钩月下,董老大看着长乐半张脸的轮廓浸在雪光月影里,有些让人看不清他眸子里的思绪。
过了不知多久,男人突然深深地吸了口气,如释重负一般低声道:“老二他成日里念叨着时兄弟你能进深山挖药打猎,很是羡慕。”
是很轻的说话声。
长乐不答。
一时雪夜下的氛围有些凝滞,董老大都不敢去看长乐的目光。
而解开这凝滞局面的,是一声突兀的轻笑,却毫无温度。
董老大循着笑声看去,险些看愣神了。
原是一直冷脸示人的长乐唇角带了分浅淡的笑意。
要董老大用匮乏的文化来说,便是像极了初春时的柳枝拂开了枝头的新雪,要将雪融化了一般。
长乐上前几步,拍了拍董老大的肩头,脸上的笑意散去了。
“董大哥放心,我会好好照顾二兄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