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期间他脸上的神色甚至没有分毫变化。

他想知道时南絮做了什么,为什么自己待在她身边,千重蛊的子蛊会安静许多。

自己还诡异地将庭院让给了她,就连屋内原本浸透了的檀香,都变成了她身上的药香气息。

魔教的教主,并不需要能够牵制他生死和心神的人。

闪着寒光的利刃在她脖颈间贴了好一会,墨瑾垂眸,漆黑的羽睫投下一小片阴影。

不知过了多久,睡着的时南絮似乎并不是很安分。

就在她自己要往利刃上靠的时候,墨瑾眉眼微敛看到了自己腕间串祥云白玉的红绳,他倏地将短刃收回在洞箫里,离开屋内时脚步微顿,似是想起了什么。

冷白的手拎起窗台边新制的一壶梅子汁,放在了案桌上。

第二日午间,时南絮由酥云服侍着用完饭食后摸索着在茶桌旁坐下,照旧在桌上摸到了那壶微凉的梅子汁。

她不由得抿唇笑了起来。

酥云可真是一如既往地清楚自己的喜好。

然而就在这夜,正是钩月之夜,墨瑾身上的千重蛊发作了。

魔教的亭台楼阁都隐没在深沉泛灰的暮色中,似钩的残月合着几颗星子挂于灰暗的夜幕里,散发着暗淡的光辉。

房门砰地一声开了。

褪下外衫正准备睡下的时南絮吓了一跳,转向声音传来的方向,高声问了一句,“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