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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只是如此胆怯薄情,墨瑾还不觉得他恶心。

然而那时魔教听闻有乌疆后裔出了南山,看中了他娘亲殷灵的蛊毒之术。

不过威逼利诱一番,时渊便将如何破除南山陷阱,破除瘴气的法子尽数告诉了魔教中人。

于是整个乌疆南山血流成河,族人尽数被屠。

时渊和殷灵被魔教追逐逃命之际,他居然就这般抛下了殷灵。

而如今,时渊却说殷灵的笛子,是晦气的脏东西。

墨瑾色泽浅淡的唇忽而勾勒出了一个极其柔软无害的笑容,倏地松开了自己的手。

上面尽是血迹已经干涸了。

那夜无月,便是寒星也只有零星几颗。

孤寂无痕的夜里,乌黑的枝梢上坐着个清瘦的身影。

墨瑾就这般安安静静地坐着,仔细端详着手腕上的串玉红绳。

他看了许久许久,突然毫无征兆地轻声笑了起来,将这枚玉紧贴着眉心处。

那笑声是极其轻柔的,很快就被吹散在晚风之中,小小的一枚祥云样式的羊脂玉不过指甲盖大小,是温凉的玉。

墨瑾一直笑到眼尾都泛起了烟霞之色,还沁出了些许潮湿之意。

只是越是笑着久了,他湿润如水中墨玉的眼眸中的杀意便愈发浓郁了,浓郁到近乎结成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