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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时渊似乎总是很忙,忙得不见人影,也不曾过分管教她,也就时南絮想要离开孤剑山庄的时候,能够见到时渊,但大多数时候都是长乐和酥云两人守在她身边。

抱着她的酥云只是流着泪,不曾再说什么了。

一直到第二日下山的时候,眼眶都还泛着红。

然而就在酥云离开孤剑山庄后的当夜,孤剑山庄庄主的房内来了个不速之客。

一个素衣身影隐没在阴影中,悄无声息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留下了一支竹笛。

便是庄子里功夫最为高强的影卫长都未曾发现房中多了一个人。

才解决完梁城事务的时渊才踏入房门,就感觉到脚边似是踢到了什么东西,定睛一看是一支蒙了灰尘的竹笛。

沉睡在脑中最深处的回忆,倏地一下就回放在时渊的眼前,让他不受控制地回忆起当年的往事。

时渊嫌恶地看了眼脚边的竹笛子,拾起后扔到了随行侍女的手里,“将这脏东西给烧了去,真是晦气。”

侍女接过笛子,轻轻应了声是。

无人注意到那一小片暗处的身影。

习武之人大多目明耳聪,于是他自然是清晰地捕捉到了脏东西三个字。

墨瑾一双墨色的眸子黑沉如深潭,在听到那几个字后,眸中陡然烧起了染血的杀意,手中的梅花镖嵌入了掌心,瞬间渗出了许多鲜红的血。

脏东西?

对于这伪君子的时渊而言,他娘亲视若珍宝的东西,在他眼里,居然是晦气的脏东西。

当年时渊哄骗他的母亲出了南山,却在知晓她是乌疆南山的后人之后,不敢再靠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