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庭霜轻轻嗯一声:“再无隐瞒。”
不过,他手上紧一紧:“原来如此。”
“陛下到今日才尽信我,从前我坦白身世,陛下面上一派夷犹,我当是什么,原来是那时陛下尚不敢相告。不怨陛下,是我行事不可信罢了。”
李郁萧不愿意纠结过去,反手拽他,威胁道:“你要算账是不是?”他只把眼睛睲着斜,不服管的样儿,李郁萧一看,行,“那我要算修慈寺。我们那一夫一妻,那时候如果我和姜弗忧有夫妻之实,我告诉你,我会娶她,我方才也说了,我们那不兴出轨,我一旦娶她,一辈子不会搭理你——”
话没说完,穆庭霜一根指头竖贴到他嘴唇前头:“不许。”
李郁萧一例又抓这只手箍到身前:“那你也不许,从前的事不许再提,只往后看。”
穆庭霜允下,两个人,手攒巴缠在一处,互相看看,李郁萧语气郑重起来:“一直没问你,你琢磨着到底想把穆涵怎么着。”
这件,穆庭霜眼睛垂一刻,道:“陛下既知春秋事,想必知道卫州吁。”
卫州吁,也是开天辟地第一人。
春秋时卫国的这位君王,王位不是继承来的,是杀兄篡位篡来的,有史以来篡位第一人,开的好头。
后来卫州吁穷兵黩武不安百姓,最后邻国都看不下去,联合朝臣把他废掉,重新立的王,卫国才有安生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