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事可感,两人絮絮又聊几句。
遂问起搬砖等等词汇,又问李郁萧生前姓名年纪,李郁萧说名字一样,年纪有二十多要三十,可说呢,穿来一小屁孩儿身上,郁闷得不行,他无知无觉答着,穆庭霜面上现出一些思索神色。
又说一些现代风貌,李郁萧就说:“我们那儿自由恋爱,不兴包办婚姻,而且就没有妾这一说,重婚罪是要进橘子的,就是大牢,大家都是一夫一妻,出轨,就是有他心,那可老丢人了。”
穆庭霜还是一脸斟酌的样子,不过没多言,面上只道:“因此陛下才说一定要和心仪之人在一处,不会纳旁人。”
是啊,是啊是啊,李郁萧躺这一会子腰酸,稍稍换一个姿势侧躺,一面点头不止。
“那麽,”穆庭霜想说什么说不出口的模样,李郁萧叫他有话直说,穆庭霜作得正经面目,“那么正如我熟知太公望其人其事,详知他承前启后助姬昌立周,想必陛下对我晏朝也十分了解?我父后来是如何处置?”
唉,说到这项李郁萧更是不叹气不行,真要是那样该多好。
他道:“我不了解,我那是另一套历史,三皇五帝夏商周,春秋战国,再往后就不同,没有咱中州晏朝的事儿,开国的君主另有其人,没有高皇帝,没有武皇帝,也没有你爹。”
这话题既轻且重,玄乎其玄地轻飘,又沉沉压在人心头那般重:倘若没有高皇帝,没有大晏,那我们又都从何而来?要往何处去?这问题经不得想,越想越要升天,榻上两人一卧一坐,一时面面相觑。
觑得完,李郁萧拉穆庭霜的手,扯着他几根指头把玩,一面嘴上道:“好了,至此,朕对你也再无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