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萧明白过来,原来太后以为这个穆字是落在穆庈雪身上!他连忙澄清:“母后莫要冤枉人,长信宫宫规何等森严,穆氏何时私下往来过栖兰殿?”
“她或许本无意,可挡不住皇帝一往情深,呵,还扯她的兄长做幌子,一心一意等着她到嫁龄,是不是?”
荒谬,李郁萧想反驳,姜太后却没给他机会,兀自道:“皇帝做到穆庭霜身上的戏,宫里谁人不知,何必还要藏着掖着,因此这些穆字,皇帝到底是写的谁!打量孤是个傻的?”
她又冷笑:”可不么,孤就是个傻的,眼皮子底下竟然看不清!皇帝!她姓穆!你可记着你的爹娘——”她无端顿一顿,“你可记着先帝是怎么死的!”
李郁萧感到一阵疲惫,心说我真不知道。最近安顿司隶的流民,摸尚书台的底,等等等等千头万绪,从前还有个穆庭霜可拿主意,如今万事要自己定夺,光是和蔡陵扯皮一项已经让他身心俱疲。他简单道:“儿子对天起誓,绝对无意穆庈雪。儿子记着,不仅记着皇考的死,还记着母后受的苦,母后,儿子真的心里有数。”
是吗。
殿中母子两人无声对视,太后忽然道:“既然如此,皇帝尽快收用弗忧。”
?
太后不由分说接着道:“罗笙是欺君的待罪之身,旁的家人子又总要担心是穆氏的耳报神,数来数去弗忧最合适。”
李郁萧很严肃:“朕无意弗忧姑娘,并且瞧她也没有很属意朕——”
“皇帝莫说胡话,”姜太后比他更严肃,“什么属意还是无意,宫中要尽快有皇子诞生,这才是正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