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郁萧一挥袖子:“好。只是,”他冲汝文弼摊开掌心,“栖兰殿的彩头比辟雍宫更贵,汝卿,拿来吧。”
汝文弼吓得一哆嗦,立即改口:“陛下纵然棋艺高超,臣也不差,如此下去胜负未分,不如和棋。”
李郁萧很好奇:“汝卿如此想要彩头,到底要花在哪些地方?”
汝文弼也看出来,陛下没责怪他的意思,人也不严肃,因恢复几分不修边幅的神貌,恹恹地往四周一指:“回禀陛下,臣想修窗子,想买新墨,还想多支几卷丝帛。”
“行,”李郁萧大手一挥,“还有呢。”
“还有,”汝文弼觑一觑他神色,大着胆子补充道,“臣家中十余口人,两百的俸禄实在捉襟见肘。”
李郁萧心底叹息一声,也答应下来,不仅尚书令,尚书台上下都给抬品秩。
又聊几句,不痛不痒,终归是随侍的宫人一大堆人多眼杂,旁的不好细问,李郁萧带着人告辞。
出得阅室,李郁萧问裴玄:“官人九品,裴卿当年入仕,大中正给你评的哪一品?”
裴玄未料这一问,不过还是答道:“回禀陛下,臣是上上品入仕。”
“嗯,”李郁萧又问,“那你可知为何尚书台穷困至此。”
“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