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把别扭两个字写在脑门子上。
李郁萧努力调出理智,泯下心中的乍惊乍喜,别扭,嗯……李郁萧又不傻,又不呆,众所周知,别扭要怎么办?当然要闹出来。他索性翻身下马,顺着竿扯上穆庭霜的袖子,央道:“穆卿别这么说,那一日朕走得匆忙,给你赔不是。还有何委屈,说来与朕听听。”
他不知道穆庭霜这是什么幺蛾子,但他决定陪着演完。
穆庭霜却看一眼四周宫人内侍,道一声臣有些话私下与陛下说,说着抬手指一指一旁的宫室。
李郁萧十足昏君做派,言听计从,吩咐道:“此处是太仓的议室?如今不在贡月,想必无人,尔等在外头守着,不许进来。”黄药子领着称诺,他一面扯着人进殿。
这是一座回廊殿,内殿一圈一圈地围着廊庑,殿中是议室,供各州郡使者往来议价,因此又叫座屏一间一间给隔开,看上去十分弯弯绕绕,是个躲猫猫的好地方。李郁萧进来就松开手中的衣袖:“穆卿何事?”
穆庭霜袖子摆一摆,似乎空空荡荡,不过面上已经再没有那股黏糊劲,一脸严肃:“陛下聪悟,臣确有急事。昨夜卫尉卿借口缉匪盗,到北军营拿住一队兵士,其中还有一位牙门将军。”
李郁萧心中一哂,果然是有事。
随即他心中升起一些荒谬,论军职北军校尉和卫尉卿都是两千石的品秩,论手中兵力,卫尉卿兴许还不如北军扬校尉,人是执掌司隶兵马的人,且扬家是开国君臣之后,朝中好几个扬姓大人,纵然两人不睦,卫尉卿也应当不敢这样得罪人。
他满腹疑问还没拿住从何问起,穆庭霜又道:“扬颀已经来找过臣,说是他亲自到卫尉要人都没让他领走。”
“那么这几名北军将士果真犯偷盗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