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挺直了腰板,夏邑临就不得不松开勾着时昭脖子的手,不然自己还得垫着脚,姿势也太过别扭了些。
时昭说话间往上走了几步,将皇帝给的令牌递给问话的宫侍,尔后又道:“我也是邑临师兄的师弟。邑临师兄曾经授艺于我,对我而言,邑临师兄可谓亦兄亦师。”
期间还不忘拉着夏邑临的手往上走。
听到宫侍对时昭的质问,夏邑临原本正要发作,待感到时昭牵着自己的手往台阶上走,不免惊愕;再听到时昭的回答后,原本有些怒气的脸色转而染了些绯色,尔后又涌上些感动,怒气渐渐也被消解了。
两人都走上台阶,与宫人们站在一处,夏邑临望着宫侍手中的令牌不知在想什么。
“原来是陛下新封的时百工,时大人。”那宫侍长看过时昭递去的令牌归还回来,“时大人鼎鼎大名,今日得见是奴婢之幸。只是没想到时大人与我家主子竟然是师兄弟,奴婢方才失礼了。今日你们师兄弟相聚,奴婢自然不敢怠慢。里面请。”
领头的宫子对时昭做了个请的手势,尔后对身边的宫人道:“主子今日要在殿内招待师弟、招待陛下钦点的百工大人,赶紧准备!”
宫人们应声而去。
身边的宫人不再碍事,夏邑临也不再说什么,他拉着时昭的手进了殿内,兴奋地对时昭道:“师弟,今天能看见你真是太高兴了。”
时昭原想问点什么,他看了看周围的人,欲言又止。肚子却在此事不适宜地“咕咕”叫了几声。时昭一时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