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此私秘之事,他怎好跟母亲一个长辈开口。
在炙热的煎熬和混乱中,他想起当日仇家寻仇,自己受伤衙门师爷和陈茂给自己看诊时的结论。
当时自己不以为意,没有作任何准备。未想到这药性被压制越久,发作起来竟是如此猛烈,现在竟一筹莫展。
如今身处欲望之火的煎熬,他有些后悔当时没听大夫的话,没有提前做好准备。但很快另一个声音又否认了这个想法。当初他也并非全然不信,只是做不到把青楼中人养在家中做所谓的“有备无患”。以为做缩头乌龟,不去想,事情变不存在。
“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傅疏影自然不知儿子心中所想,听到儿子此番说法,以为病情十分古怪,心里顿时主张全无。正准备再喊艾叶,就听到关门的声音。
艾叶在时母拍门时就已经迷迷糊糊的,时母喊他时就完全惊醒了,他七手八脚地套了件外套就朝时昭屋里跑。
进了时昭的屋子,反手将门关上,看到时昭狼狈不堪的样子,吓了一跳:“少爷你怎么了?”
少爷就是他的天,如今这天快塌了的样子,吓得他快哭出声了。
房门关上,时昭更是热得难耐:“小叶子,把门开着。我热,我太热了!”
寒冬那月,屋外白霜皑皑,此时却是时昭的一点救赎。
“少爷,外面都下霜了。好冷的,开着门会冻着的。”艾叶飞快地跑到时昭跟前,伸手摸时昭,“少爷,你怎么这么烫。我去给你烧热水,先降降温。然后我去陆家湾找宝根哥,他是这里人,应该知道哪里有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