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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疏影把儿子扶到床上坐下,心急如焚地问:“昭儿,你哪里难受,告诉娘?”

然后对着敞开的门高声唤道:“艾叶,小叶子,少爷难受,赶紧起来!”

当初安置屋子的时候,时昭为了更好地照顾母亲,艾叶被安置到离时母更近那边的厢房,离时昭住的房间更远。

“我不知道,全身都难受。好像体内有一把火,要把我烤焦似的。”时昭嘴唇干裂,煎熬地抓着自己的肌肤,眼睛无神。这番模样,让身为母亲的傅疏影倍感恐慌。

“儿子,你坐好。娘去给你到点水来。”傅疏影顺了顺儿子额前汗湿的发丝。

时昭听话地松开母亲的胳膊,口中却道:“娘,我好热,好难受,我感觉到人都要炸开了。娘,给我端盆冷水来,我泡一泡。”

傅疏影见儿子披头散发、嘴唇干裂、双目无神却猩红着眼这个样子,心里难受得滴血。她赶忙到来一杯温茶喂给时昭,宽慰道:“好孩子,你先喝水,娘叫艾叶去给你请大夫。这么冷的天,你又发热,怎么能泡凉水呢。娘给你烧热水擦擦身子。”

时昭喝了水,感觉好一点,神志回笼一些:“娘,我真是热得受不了。你给我凉水,我要泡一泡。我感觉自己也不像是发热,就是热得难受。”

母亲不知道,时昭自己却是知道的,自己并不像是生病发烧,而是体内有一团火。伴随着一种男人最本能的愿望,急于想要寻找一个发泄的出口。

热浪灼灼,都集中于一个点。

时昭虽然还没有真正经历过那事儿,但他以前在青州府的时候,没少跟那群纨绔“兄弟”上春满园,乱七八糟的荤段子也没少听,自己这是什么状况,他也并非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