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该说的话已经说了,县令在公堂上承诺一定会有答复,也似退了一步。时昭见好就收,拱手道:“多谢大人,学生等候衙门通知。”
他内心已经打定主意,倘若衙门无期拖延,他半月之后再来询问一次。以后每十日来一次。
退堂后,周围衙役散去,时昭打定主意,正要离开,却在大门处被一个衙役拦下:“时公子留步,大人有话要与你说。”
时昭很是诧异,回头去看,却见县令大人正从堂上步下。
“不知大人留下学生有何事?”时昭颇为不解。
“原也无事,只想与时公子闲聊两句。”县令道,“时公子可有时间?”
“大人有事,学会定然洗耳恭听。”
“你为何要为陆兰氏代为诉讼?”县令问,“你们好像无亲无故,为何还那么么拼命。”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时昭道。
县令踱着步,笑了笑:“这个答案好,可我想知道的是,你为何受那个托。”
公堂寂静了片刻,县令又道:“你也说了,陆兰氏现在家中穷得一贫如洗,你也刚从外乡回来,想必没什么交情。利啊、情的,应该都沾不上边。况且你怎么说,也是个还乡的小少爷。乡野之人那几个小钱,就算陆兰氏家道兴旺之时,你应该也看不上。”
“自从学生归乡,拿回家产,便是步步揪心。倘若学生是个担不了事的,或者如那陆小荷一样是个双儿,且不知这家产还能否拿回。”时昭语气淡淡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