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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大人已经喊了退堂,时昭还赖着不肯走,就有衙役过来夹着时昭往外走。

时昭被衙役架着外走的时间,嘴里还不忘喊道:“大人,此案证据确凿,一查便知。我还有那陆大富私闯民宅的证据,大人为何不能给个期限?且陆兰氏的案子在水城民间,并非个例,此等事情积累多了,必将危害水城民间风气,严重影响民间安定。大人可有考虑其后果?”

“方才大人还问学生为何陆兰氏不再告官,倘若他告官之后,结案却遥遥无期,除了受到打击报复,可还能伸张正义?不知大人人生可有过起伏,可有过求助无门的遭遇?”

“受害人萧瑟于寒风中,欺凌者笑立于公门,学生不认为这该是公门理所当然的状态。陆平顺身为衙门中人,吃着朝廷俸禄,却仗势欺人。大人身为一方父母官,让这种蛀虫混迹公门,是否有损大人威名……”

县令大人不知被哪句话触动了,他又拍了一下惊堂木,对架着时昭出门的衙役道:“且慢。”

衙役听令停下脚步,转过身来。

“你的问题还挺多的。那你说说,本县应该给多少期限才是?” 县令望着时昭笑道。

时昭本来有点失望的,但见县令叫回自己,顿时感到一丝希望。他抱拳道:“多少期限,是大人的决定。但学生认为,凡事都该有个期限。陆兰氏的案子从案发至今已经过去五年,这期限自然是越短越好。”

见县令没有打断的意思,顿了顿时昭又道:“大人有所不知,那陆兰氏带着身为双儿的幼子生活,甚为可怜。已经到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地步了。自己的血亲带头欺凌,旁人又如何会怜惜?他为了生活,甚至不敢以双儿身份示人,遮盖孕痣,只为了少遭遇些欺凌。”

“大人,人心都是肉长的,宵小之徒为了利益可以不择手段;但朝廷有律令,衙门是为民伸冤的地方,应该给受害人一个公道。”

县令的目光望向时昭,盯了他半晌道:“期限无法确定,但一定会有答复。不会太久。退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