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母正欲辩驳,时昭却握住了母亲的手,示意母亲不要与之争执。这些乡野之人,一看就是没打算讲道理的。
他不想今日刚回来,便让母亲与族人做无谓之争。
不是怕了谁,而是不想母亲受此劳苦。再者,毕竟日后还要在此常住,他也不想把关系搞得那么僵。
不得不说,时昭直到此时,心中都还是对这些亲人抱着期许的。
时昭唤来艾叶,拿出放在木箱中的锲约文书,包括父亲亡故的证明,证明身份。
一众族人传阅着时昭递过去的契约文书,口中议论纷纷。
堂叔公拿着契约文书道:“咱也不识字,这文书写的啥,咱也不认识啊。再说了,谁知道这文书是真的还是假的。”
这已经远超出时昭认知底线了。时昭收回契约文书,克制住怒意:“堂叔公要如何才能相信?”
他在收回文书契约的时候,那些口口声声称不识字,不能辨识文书真假的一众族人,却又紧紧握着文书,不想放手。还是时昭暗中用了内力,卸了他们的手劲才完好无损地把自己的文书拿回来。
若非如此,今日这文书怕是拿不回来了。
他也由此明白,以后文书契约这东西,真不能随便给人看。自己刚才是太好说话了,让这帮人以为自己好欺负。
“那必然是要官府现场来说。”堂叔公胸有成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