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昭心中所想,也便将心中疑虑问出。
“教坊司有李某的人,时兄就不必多虑了。”李颉微微一笑,“只是不曾想皓月竟是文家的人。”
说到文家,时昭想起自己此番前来还有一件事还没说。
“李兄,如此说来惭愧。”时昭道,“我也是今日方确定皓月是文家的人。”
说罢时昭将自家父亲受人陷害致死,有可能与自己与皓月私交有关一事告知。
并忧心道:“我虽想李兄护着皓月,但也不想李兄受此连累。皓月清白,可是你我皆有欺君之嫌。今日李兄说能让皓月躲过教坊司验刑,说实话,我心里是安慰了许多;但也害怕因此害了李兄。”
“若是陷害我爹的贼人认定皓月身子清白,要当面对质,怕是教坊司的人也不会来的刚好是李兄的人。不管如何,这事是我给李兄添的麻烦,还是得把我的经历告知李兄,免得李兄因此遭受无妄之灾。”时昭诚恳地道。
“想不到时叔父的事,还有如此隐情。”李颉神色严肃了几分。他手中杯盖划着茶水,想来是在思考对策。
沉思良久,李颉才道:“我既然答应时兄,便不会反悔;再说皓月也是值得相救之人,我总不能给人希望又亲手掐灭这个希望。今日有了时兄的通气,我也能早做安排,甚为感谢。时兄放心,此事我已有计较,不会给小人可趁之机。”
“李兄所谋甚远,时某便放心了。”时昭见李颉如此说道,一颗悬着的心也放回了肚子里,“既然李兄心中已有计较,时某就告辞了。我在李兄这里逗留久了,被人发现对李兄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