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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逆反心理下,自己跟青州府那群富贵闲人的公子哥走得更近了。

虽然父亲教训过,自己与他们不同,自己是嫡长子,以后要担负起家业的传承,不能像他们那般虚度时光。

但那时自己与父亲置气,对父亲的教诲置若罔闻。总觉得家大业大,好像家中的日子永远都会那样过下去。

后来束发后,那帮兄弟开始上青楼。为了“融入集体”,不显得异类,他也跟着去了。开始的时候他都是只喝酒,听听里面的姑娘小倌弹弹琴,唱唱曲什么的,一度被那帮“兄弟”取笑是不是不行。

时昭早就自渎过,自然不会不行,他没有跟那帮兄弟一起胡闹,是因为他嫌脏。

少年时随父亲去医馆为母亲求医时,曾亲眼目睹一个患花柳病的男子是如何丑陋的死去,因而对烟花之地的人有心理阴影。迫不得已而去,也只招人席间作陪,绝不留宿。

在又一次被“兄弟”们怂恿踏入春满园时,却一外地看到一个清秀俊俏,与春满园这烟花之地氛围格格不入的双儿小倌被春满的龟奴拘着教训。

那双儿小倌凄厉的喊声令人心惊,生而为人,时昭觉得难以接受。一旁的客人议论纷纷,都说是那新来的小倌不想接客,老鸨下令给点教训吃。

大约是他们的出现,让龟奴一下晃了神。那双儿小倌拼命挣扎,竟然挣脱了,逃跑中慌不择路,一头撞进他的怀里。

这样惨烈的一幕好似熟悉,仿佛在哪里见到过。时昭想不起来,但他可怜那个孤苦无依的双儿,对老鸨道:“不如今日让他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