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页

时鸿心口扑通扑通直跳。

好在此时附近的犯人都被提出去审讯了,也没有狱卒巡逻。他们的谈话不至于被有心人听去。

“可是父亲,有人毁掉受损战车,就是想毁掉证物,我那是提前留下了证据。”时昭不能理解父亲的而逻辑,小声辩解。

“你给我住口。”时鸿骂道,“你什么时候能给我长点心。现在物证已经毁了,你画的那些东西别人随便找个借口,说是你杜撰的,你又能奈何?昨夜之事你烂在肚子里,此事不准再提。”

“父亲!”时昭很委屈。

时鸿感到自己刚才对儿子的语气太过严厉,遂缓和道:“器械局虽是匠人衙门,但总归是官场。在官场,不是说你事做得好,不出错,就不会有事。木秀于林风必摧之,枪打出头鸟,我有今天也不足为怪。”

“不怪别人下作,要怪,只能怪自己此前锋芒太盛不懂收敛。”时鸿的语气说不出是后悔还是无奈。

“可是父亲,难道做得好,便是错的吗?就算受了冤枉,也只能受着?”时昭不能理解,“难不成为求安稳,就只能平庸度日?”

“如果没有强大的权势做后盾,你的优秀只会让你成为别人砧板上的肥肉,任人宰割。”时父道,“不是要你甘于平庸,而是在没有能力自保的时候,要懂得收敛。”

“父亲,我不懂。难道我们现在就只能坐以待毙吗?”时昭望着父亲,心如刀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