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户型小破房子窗户小,采光差,久没人住,有股子下水道味。
丁珂去开窗通风,回头就见李暮近检查起她买的肉、菜、海鲜,粗看一眼后问:“有腌料吗?”
“不全。”丁珂说实话。
李暮近看着丁珂:“还想去露营烧烤吗?”
“你不是不理人?”
李暮近如实说:“我是在想你跟我叫哥的原因。”
“你不知道?”
“知道,是没想通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你一早就知道我是谁,所以才允许我靠近你,你对我有出于对一个同父异母的妹妹的厌恶,琴房那次是你发现你也许没那么厌恶,这让你难以接受,你想通过吃药模糊意识,对我作恶,以此证明你真的很厌恶我。”丁珂看过去:“后面你没有让我离开,也没有自己离开,就是说,你已经跟你自己和解了,对吗?你接受了,你并不讨厌我。”
“这是我的心路历程,我在问你,你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也接受了。”
李暮近没有说话。
丁珂站在窗前,背着光看他,他是对着光的,表情都清晰,她也没跟他猜谜,说:“你让我想你值不值得托付,可我们俩有这样一层关系,我现在是想通了,不在意了,但不知道以后会不会有麻烦。这毕竟是个雷。”
李暮近静静听丁珂说话,等她说完,沉默许久才又开口:“琴房时我说过,你叫我阿暮,要什么我都帮你得到,承诺不改,今天也这么说。”
他好像有些回避兄妹这一层关系,即便说开也不愿提起,是丁珂那一声哥叫得他有阴影了?还是他介意她前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