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遇到感情,人的智商就直线下降!”
胡思乱想了一阵儿,司华遥决定躺平,先调养好身体再说,大不了就是和赵韩青来个你死我活,大家重新来过。
虽然司华遥不愿承认,但以目前的种种迹象表明,这一切的幕后推手十有八九就是赵韩青,他自以为聪明,却还是掉进了陷阱里,当真是可笑至极!
自来到这个世界,司华遥还从未一觉睡到自然醒,每每起床都在想,如果哪天能睡饱睡够,就是天下最幸福的事。
这一天终于倒来了,他整整在床上躺了三天,吃了睡,睡了吃,连床都没下过,按说这应该是他最向往的事,可真体验过才知道,这样的日子一两天还好,超过三天就不行了,总觉得哪哪儿都不舒服。
赵韩青每天都来,司华遥都以身体不适为由,将他拒之门外。他是真的不想见他,至少在未确定曹明珍一事与他的关系之前,他们还是减少接触比较好,他现在对他仅仅是喜欢的状态,及时止损的话,至少不会太过受伤。
齐均等了三天,也没等到司华遥的回信儿,终于坐不住了,穿上朝服进了宫。
司华遥听到禀告,沉吟片刻,道:“让他进来。”
洪阳担忧道:“王爷,您现在的身子……若被这些心怀不轨的人知情,恐会生变。”
司华遥安抚地笑了笑,道:“无妨,本王身子孱弱,在三国并不是秘密。既然他主动送上门,自然不能放过,本王倒要看看此事是否与他有关。”
“是,王爷。”
洪阳没再多劝,躬身出了寝殿,来到门口时,神情不由一怔,竟发现齐均的身旁,还站着赵韩青。
齐均见他出来,忙上前两步,道:“王爷可要见小王?”
洪阳收敛表情,嘴角勾起微笑,道:“王爷有请高阳王进殿叙话。”
“多谢公公。”齐均心中一喜,抬脚便往殿内走。
赵韩青见状紧随其后,却被洪阳拦了下来,道:“皇上留步,王爷只说要见高阳王,并未说要见皇上。”
洪阳与他来说是越不过去的高山,赵韩青只能止步,道:“那你现在去禀告,朕有要事与王爷商议。”
洪阳并不打算照做,道:“皇上恕罪,王爷正面见高阳王,实在无暇见皇上。”
“放肆!”赵韩青脸色铁青,这三天他过得十分煎熬,本以为会因为此事,让两人的关系更进一步,未曾想司华遥竟避而不见。
洪阳丝毫不惧,皮笑肉不笑地说道:“皇上息怒,奴才也是职责所在。”
在司华遥心中,他的地位不如洪阳,就算他心中再不甘,也无法改变这个事实,至少现在不行,强压下心中翻涌的情绪,道:“朕有要事与王爷商议,事关重大,若是误了事,你可能担待得起?”
洪阳根本就是有恃无恐,道:“皇上,再大的事也得一件一件来,您要么就等一等,要实在等不了,就索性告知奴才,奴才帮您请示王爷。”
赵韩青心里既委屈又愤怒,冷冷地看着洪阳,道:“只要王爷没动了废了朕的心思,那朕就还是一国之君,而你只是个奴才,不要忘了自己的身份。”
“不劳皇上挂心,奴才时刻铭记自己的身份。除了王爷,在奴才眼中只有两种人,一种是对王爷有用的人,一种是对王爷不利的人。”
赵韩青听得一怔,总觉得他话里有话,道:“你说这话是何意?”
洪阳笑了笑,躬身说道:“皇上,奴才还得进去侍候王爷,不能多留,告退。”
洪阳看了一眼门前的小方子,转身进了寝殿。
赵韩青看着洪阳离开的背影,不禁握紧了双拳,他不明白为何会变成这样?明明司华遥对他也有感觉,为何总是这样若即若离?难道看他伤心,就真的那么有趣吗?
赵韩青深吸一口气,推开身旁的小方子,想要硬闯进去,他要当面问问司华遥,为何对他这么绝情!
赵韩青刚迈过门槛,一把长剑便横在了面前,姜然面无表情地看着他,道:“擅闯者,死!”
听闻京都有变,姜然快马加鞭,跑死了几匹马,终于在昨日傍晚赶回京都。
赵韩青上前一步,脖颈一凉,长剑抵住了他的咽喉,道:“要么你杀了朕,要么放朕进去。”
姜然眉头微皱,看着赵韩青,长剑刺破了他的皮肤,鲜血随之流了出来,他却好似感觉不到一般,慢慢地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