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宁看着狄兰,没有出声,只是缓缓眨了眨眼,示意自己大衣正面不可被忽视的咖啡画大作。
狄兰扫了扫她胸前大块的咖啡渍,注意力即刻回到了女人的脸上。“格蕾丝告诉我了,我代替我父亲向你道歉。”他绅士的语调丝毫不影响他面部的清冷。
原来醉醺醺的本廷克先生是他的父亲。
钱宁点了下头,出于礼节,温声问道:“他没事吧?”
狄兰不置可否,只嘴角有一丝嘲弄,然后他问:“没想到在这里碰到我?”
“不完全是。”钱宁坦诚道,眉梢与眼尾稍稍扬起。但她的确因为他无声的出现吓了一跳,也觉得他的父亲把“麻烦”甩给他有点滑稽。
狄兰点了下头,他看着她,“你刚才在看什么?”
钱宁露出一点笑意,望了望四周。“你有没有觉得新白马的缔造者,比上流阶层更懂上流阶层?”
众所周知,这位缔造者是所谓的下层出身。
“是的。但人性是相似的。”狄兰平淡地说,也看了看四周。
“我同意。”钱宁冲狄兰浅浅一笑,“你听着很成熟。”
不想狄兰不太领情,理所当然道:“我本来就成熟。”
这语气好像她的“夸赞”才是匪夷所思。
“好吧。”钱宁没所谓地接道。她并不太想跟一个十九岁的男孩争论他是否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