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冤枉啊!我冤枉啊!我什么都没有做过!皇上——”
最先去的第一个地方是太傅府。
“做什么?”
“你们都是什么人!”
“放肆!本官可是京中四品掌印!你们竟敢强闯本官的府邸?!”
“祁青鹤!原来是你——”
再然后去了四品掌印的府邸。
“你们大胆!”
“干什么?都干什么?”
“反了反了反了!都给本官住手!”
“祁青鹤!你想要做什么!”
“……”
那一份以血写就的名单,无一遗漏,也无一纵留。
只在他掌执权相,却是真正的整个京城震荡,满朝上下更是闹得人心惶惶。没有任何的余地,没有任何的情面,没有任何的宽宥。
人可以无情到什么地步。
人可以绝情到什么地步。
只看着那一个男人芝树玉立一身玉锦的官袍站在了门下,那原是一张极为俊冷的脸,衬着他整个人神骨清秀气宇非凡,那原是极好的相貌,但任何与他交往的人提起他来却没有人会把目光与注意力放在他的那一张脸上。
在他的一抬眸之间,不怒自威,直教人胆颤非常。
如此史无前例严苛的清攘朝堂,让整个南黎为之震荡,呈表的奏章一封接着一封。
不堪查的官场人人自危。
沈钰按下了奏章,像是一切都在预料之中一般站起了身来,负着手望着了整个恢宏的宫殿群立。
新朝旧废,在这样一塘已经僵化的朝野之上,他需要彻底打破原有的局势,清扫异党,破而后立。而此中确实如祁青鹤所说的,他是最好处理这一种事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