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皇入陵的那一日,满城素缟。
祁青鹤站在了沈钰身后,神容俊冷依旧,只在掌事太监的宣读下拂衣,与一堂的官臣们跪了下去,但长身挺拔不动。
“叩首。”
“再叩首。”
“祭——”
冬去春来,无数的柳绦抽绿。
等到入了春之后,天气但逐渐的暖和了起来,连同着那数日里阴霾的天都消散了乌云,看着太阳穿透了云层照落了下来只觉得浑身都是暖洋洋的。
沈钰荣登大宝的那一日,钦点了祁青鹤,官封祁相。
站在高殿之上最前列的男人只拱手一揖,谢过了新帝的厚爱,神色却依旧是清冷不变。
“竟是他祁青鹤。”
“这……”
“怕是这朝中又得有大的动静了。”
“谁让他一力将新帝扶上了位。”
“哎,自古以来功高盖主,皇上怎地也不忌惮于他,竟给了他这般大的权力?”
“……”
下朝之后,一众的官员一边说着一边走了出来,摸不清楚新帝的心思,只觉得心里头有些慌慌的,尤其是那个祁青鹤,原先三品的官职在这京城就已经闹了不少的事情了,再给他大一点的官职怕不是真的要将这天给翻了过来?
权相的宝印中午送到了府上,甚至于还没有放在桌案上。
一场从未有过的彻底清攘扑卷了过来。
就好似大浪淘沙一般。
“祁青鹤你做什么!”
“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