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都是我的自作多情……哈……自作多情……哈哈哈哈哈……”
“对。”仲藻雪举剑望着他,“一直都是。”
“你可是真正狠心至极,仲藻雪。”祁青鹤自嘲着低笑。
“比起你的薄情寡幸不遑多让。”仲藻雪道。
“我就不能犯错吗!”沾血的剑拖在了地上,祁青鹤红着一双眼睛声音竭近嘶吼,“我就不能后悔吗!”
那一声嘶声听着沙哑更生得悲切,似是声声带着泪,句句带着血一般。
祁青鹤似有无力的拖着剑踉跄着退了几步,凄色的笑道,“……为什么,你连一个悔过的机会都不愿意给我?甚至于一丝的机会……都不肯给我。”
“我已经什么也不求了,只想你好好的远离这一片是非之地……你却为什么,再一次背叛了我,将我苦心留给你的这些讯息透露给了他人知道,如此的,贱踏于我的这一番情意……”
那一声又一声的悲诉,语字喑哑生涩,听得无不让人为之动容。
围在庭中的府兵见了也不觉心有戚然。
“……”
仲藻雪举着剑对着他,那一张脸上尽是一片的面无表情。
末了。
她敛下了眸,但放下了手中的剑,像是一副不忍直视的模样侧过了头去。
“仲娘子可是舍不得了?”一旁的柏远山问。
“没有。”仲藻雪面无表情的说道,“只是觉得一阵恶心。”
实在是让人恶心的想吐。
朔寒的光照落了下来,寒夜之中尽是一片的鸦鸣,绕树之间入耳中尽是苍绝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