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然。”嵇舟道。
“当真不愧是秦弈先生挑的弟子。”沈钰啧声。
松开了站在一旁的仲藻雪,见她似有些站不稳当的踉跄又伸手把住了她的肩,沈钰侧眸望了她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双眸生冷的紧抿直了一根唇线。
那眸子霜寒,里面的恨意却并未有减少。
只更多的是不甘。
沈钰道 ,“看来他是真的已为你铺设好了所有的路有意放你离开。”
只是这一条路带着他的血,葬送他所有的一切,甚至于将会是用他的尸骨来铺砌而成。
“我宁愿死也不愿承他的情。”仲藻雪神容生冷的挣开了他把着自己肩的那一只手,“我从来就不需要他做这些事情。”
沈钰望了她一会儿,“相互伤害谁也不愿意低头,这是你们小夫妻之间的情趣吗?”
仲藻雪脸黑了下去。
嵇舟在一旁听着掩扇闷声笑着。
沈钰道,“先将她带下去,再清围附近的狱卒不要让所有的人靠近,他既然要见我,我也正好有话想要与他一谈。”
——
地牢之中不分昼夜,只是永暗,一望无边的漆黑。
透着削骨的寒。
壁上的灯烛正生冷,那烛火先是照落下地面上一道颀长的影子,伴随着影子拉伸,沈钰信步走了过来,清空的最深处监狱,只跟着一个影卫在身后。
“祁大人找我?”沈钰站在了牢栏外问。
“是然。”
“却不知是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