嵇舟将伞随手递给了走来的小厮收着,走过来时一边打量着他一边笑着,“而今你这副模样,我真是快要不敢认了。”
“你来做什么?”三日未有说话,再开口那嗓子已像是锈了一般的干裂。
“来给你收尸。”嵇舟走向了他的床前笑着说。
“那可以滚了。”祁青鹤冷冷道。
“你这人真正是——”嵇舟站在了他的床边失笑着说,“也不能因为在那小娘子面前受了气就都撒在了我的身上,我可真正是无辜极了。”
“闭嘴。”
“行行行,不说那小娘子了。”
嵇舟像是投降一般的举了举手,但等放下了手后又像是有几分好奇的凑过来问,“我听着外面传了满城的风言风语,说什么的都有,还真正是你家的那位小娘子杀了西陵王沈蒙?”
祁青鹤冷冷的望着他。
嵇舟又举了举手投降,“行行,我不问了。”
“你几时来的临安?”祁青鹤望着他微眯起了眼。
“有三日了。”嵇舟笑了笑,说,“来的第一日人才刚刚走进这府衙,就看着那单大人把临安城一城的大夫都给抓了过来给你吊命,你也真是的,人家一个小小的知县当的也不容易,哪里像我经得起你的这一番折腾?”
祁青鹤望着他,不语。
嵇舟拂了拂衣,坐在了他的榻边上望着他说道,“行了,说正经的,我来给你带了一个好消息。“你病了这三日,临安城里来了不少的人过来给沈蒙吊唁,由沈中纪主事如今已经安了土。”
祁青鹤眸子微深。
嵇舟望着他道,“但他到底误砍了你这一刀,你……”
祁青鹤开口说道,“我不追究他这一刀的过责,这一刀便换我一个月的时间继续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