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到了什么?”祁青鹤问。
“大人终究想要查什么?”
仲藻雪没有回答,望着他的眸子微微眯起,当中审夺的意味却是更重了一些,“御史大人此次来临安调查西陵王沈蒙之案,目的是为何?”
祁青鹤闻言之下有侧首而视。
“是为了惩处杀了他的疑犯,告他泉下安魂,为太子献力谋位以表忠心。还是为了其它的原因?”仲藻雪眸子深若,“三皇子沈钰?七皇子沈锋?还是摄政王或然太傅?大人明知再查下去势必会牵一发而动全身,而今却仍旧是如此执意一查到底,不然是想要从沈蒙身上挖出一些其它的东西,以定罪太子,为他人谋储君之位?”
仲藻雪的这一席话语出惊人,可谓是震住堂中了所有的人。
旁座簿录的刘能记笔的手禁不住一抖。
单正阳手中的长卷更是哗然掉落一地,直顺着案桌滚开了卷轴,摊出了上面的字墨。
沈中纪瞠目震然,猛地抬头望向了立在堂下的男人。
祁青鹤在她的这一连串发问中就已经转过了身来,那一身朱红的官袍端的是锦云绣丽明艳如火,只他生的清冷凉薄,倒是更衬那腰际镶珠穿玉的玄墨佩带。
望向她的那一双眸子是冷的,更在不经意中带有着一抹似有若无的嘲色。
可堪堪的讽刺。
“你觉得我会站在哪一方的阵营当中?”祁青鹤的这一方问话竟是裹狭着一层薄怒,那一双望着她的眸子更生了一层寒色,“你觉得,我会与他们沆瀣一气?卷进那些党争之中为献力新主不折手段的置他人于死地,以此来谋取他日的前景官途?”
仲藻雪望着他没有说话。
祁青鹤眸中蒙着的那一层寒色更冷了,只盯着她,“你觉得,我会这样做?”
那一声问,裹狭着隐怒。
因为质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