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道,“御史大人正在核查此案,是因为要提审疑犯才留她至今。”
“御史大人?”沈中纪冷笑一声,“他仗着有皇上御赐的金牌,竟敢在西陵王府之内开棺,在我六哥尸骨未寒之时动我六哥的尸身教他不得安魂,这笔帐我还没有跟他算的!一个三品御史就敢不把皇家颜面放在眼里,真当西陵王府没有人了吗!”
眼见着西陵王府的府兵拔刀而向,朔寒的光正照入了眼中。
这下就是连刘能脸色都发白了。
府衙里面虽然也有捕头跟守卫,但到底对方是西陵王的府兵,有世子号令,过来的又还是与皇上同母而出的亲胞弟纪王爷,有任何的闪失都没有一人担待得起。
“纪王爷请息怒。”刘能拱手一揖,道,“御史大人自数日莅来临安便为西陵王之案连日奔波,只是因为查悉到本案或可能还有第二从犯,才迟迟没有下令处死囚犯,还请纪王爷……”
“不过是推诿之词,什么第二从犯。”沈鸿中冷笑一声,“分明是念着旧情不忍对他的旧情人下手!”
“……”
刘能和单正阳听着一时哑然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事实上。
依照国例,如此脉络明了的案子,早就没有再审再查的必要,物证人证俱全,凶手也已经画押认罪,换成任何的案子到这里的时候便已经可以画上句号。
便是他们二人也不知道祁青鹤这般一意孤行的坚持是为作甚。
“还是请单大人将那贱妇交出罢。”沈鸿中冷声道,“我也好用她的人头来告慰亡父在天之灵。”
“可……可……”
单正阳揣着一双手直发抖,两边都是他得罪不起的人,“可御史大人那边要是追究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