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没有再说话,只在站了一会儿,像是一时间脑子里被抽空一样的一片空白。
良久。
祁青鹤面容沉默的重新拿起了刚被他摔在桌案上的簿子,只攢皱了簿纸,说了一句,“刘娘子痊愈后叫师爷尽快查清见我。”
那声音莫名的沙哑了起来。
心里更是堵的慌。
——他亦不知道那些年他远出在外时,她一人在家可有生病。
单玉儿应了一声,接下了他的命令转身准备去跟叔父和师爷说一句。
祁青鹤一只手将那一卷黄宗捏的破皱,像是心里乱得紧一般的坐回了座位上,拿着被捏的破皱的黄宗的左手不由自主的扶向了额头。
她也身子不好。
她也原想要有个孩子但是因为底子薄难以怀上。
她应当也是免不了受寒生病。
可是他呢?
可是那个时候他在哪里呢?
一想到这里祁青鹤心里就乱的慌,喉口更是生堵的厉害。只坐回在了座位上一只手托着额首不愿再去细想的闭上了一双眼。他甚至连她是否有生病都不曾知道,唯一一次知道她生病,是那一封寄在手中她流产的家书。
可是那一次。
他终归还是下定了决心留下震灾,安抚那些受灾的百姓。
可是那一次,他还是没来得及赶回去在她的身边。
“……”
祁青鹤紧紧地闭上了双眼,一只手托着额首半掩着双目,不忍再去细细的回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