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你一人当班?”
“我与王哥两人一个值上夜一个值下夜。”那狱卒道。
祁青鹤点头,道,“仲藻雪为西陵王要案重犯,你们定要仔细看守,不能再出纰漏。”
“是!”那狱卒正声。
祁青鹤又交待了他几句,那狱卒全悉听着连连应声。
就这样一来二去。
狱卒心里有些奇怪的望着他。
见他既不像要走的样子,又不像要继续留下来察探的样子,只把那些个交嘱翻来覆去的说了好几遍,像是有些不在状态一般,又好像是有什么话想说却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一般,只扯了无数个旁的无关的事讲了又讲,待讲完了后也半点没有离开的意思,好像还在想着找什么话继续说下去。
“……大人还有什么吩嘱吗?”窥不得他的心思,狱卒只得小心翼翼的问。
祁青鹤立在那里沉默了半晌,道,“再给她加备一床棉被。”
“啊?”
话题谈的有些快,狱卒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祁青鹤面容生冷的说道,“提审未完,不能让她仲藻雪就这么冻死在死牢里边。”
——丝毫也不愿意承认自己担心她着凉受寒。
之后连着几个夜晚,府衙内上厢房的灯整宿整宿的亮到天明。
留给他的时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