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青鹤背对而立,道,“都退下罢。”
“……”
殷盈望着他的背影眸子微动,“如此,妾身就告退了。”
祁青鹤没有说话的背身而立,负在身后的手已在无声中攢握成了拳,指骨之间苍白的甚至不见血色。没有人看得见他眼底一片汹涌不定的暗色。
生冷灼寒。
他缓缓地闭上了目。
那是他从未有过的沉不住气。
在摒弃了理智后,竟然会忍不住想要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动手。
为了另一个女人。
一个背弃了自己,已经被自己休弃掉的妻。
当真是太过荒唐。
“……”
其余召见过来的人已陆续零零散散的离开了,整个审堂中除了静默不语的祁青鹤外,就只有刘能一只手拿着簿子站在了一旁。
那一双望着他的眸子不觉有些叹息。
“大人,旧情已断,该放下的终归是要放下,不然痛苦的只会是自己。”刘能说。
“我早已放下。”祁青鹤说。
“大人。”刘能一只手拿着一卷簿子,望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仲藻雪所犯之罪无论再如何的审都已经是死罪难逃。”
他真的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