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羽林立刻放下,神奇地发现他脸红了,顾不得这么多,她把金色礼盒放回他手上,“凌路,你收下,这是我亲手做的。”
她每次和朋友们闹矛盾后,互送礼物,对方收下,就算和好。
他终于理清了她的思维,“昨天的事我没放在心上,不存在生不生气,我不收你的东西是无功不受禄,既然是你亲手做的可以送给更适合的人。”
“你就是更适合的人”没别的人了,她一只咸鱼,怎么可能为了别人熬夜做手工,“是为你那支钢笔量身定做的,别人也用不了。”
“那我还是秉持无功不受禄的信条,”他态度不可撼动。
说来说去就是不要她的东西。
她有点挫败。
鼻尖发酸。
收个东西而已,又不难,为什么不收,是讨厌她了吗?
他颔首示意,“我穿的是实验服,看着是白的,实则不干净,小心脏了你的手。”
才不脏,她在心里默默说。
松开手。
“我还有课,再见。”
他仍旧礼节周到,似乎真的没生气,可为什么她好伤心,感觉把一切都搞砸了。
孟羽林挤出个笑,“再见,你好好上课。”
她干嘛叮嘱他好好上课,他肯定会好好上课的,多此一举,孟羽林你真是个白痴。
凌路一身白衣,背影挺拔。
本来就很冷的人,配上一身白更冷了。
她过去十八年的生活里从没跟他这样的人接触过,不知道怎么跟他相处,他的每一句话好像都别有深意。
她怎么做才正确,怎么理解才及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