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阿檀快语:“你还问我?能这样精准地拿捏你们安家每个人,处心积虑也只为取你们安家人的性命,除了你们安家的人,还能有谁?”
“那肯定是李管事。”
安远清气得咬牙切齿:“那姓李的,当年饥荒年险些被饿死,是我大伯父好心收留他到我们家吃口饱饭的,我们家对他有恩呐,怎么敢恩将仇报,害死我两位叔父的?”
阿檀踱步到窗边,将所知细节仔细梳理一番,察觉出不对劲的地方,她转身过来:“安先生,我记得你在信中讲述,你的大伯父染上怪病,皮肤糜烂,看遍城里名医都不见好转。”
“是。”
“你在信中说你堂哥无故惨死,你堂哥,你堂哥到底是怎么死的,是不是也染上了这怪病?”
“我堂哥倒没有染这怪病,他是暴毙而亡。”
“他死时多大?”
“他那年十岁。”
“也就是说,你们安家,只有你的大伯父有皮肤糜烂的怪病?”
“是。”
谈归箴站一旁听了半天,总算是想通了前因后果,结合那晚遇上的身手敏捷皮肤溃烂的“怪物”:“你们安宅之中,还有其他人的存在,背后设计这么多的人,大概率不是老管事。”
“不是老管事,那我们安家还能有谁,不是我,只剩下我堂弟?不可能,他蠢得不可救药,应当不会……”
话未说完,谈归箴便恨铁不成钢地打断他:“远清,你才真是不可救药!你好好想想,如果糜仙是假的,这些诅咒都是假的,那么背后之人,只能是第一个,说这一切真实存在,并令你们深信不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