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事!”阿檀将这两个字咬得很重,心中在细细琢磨其中含义。
她唇角微微弯起,语调清泠:“安达石与安达济的死,和这所谓的家事有关系吗?”
老管事咳了几声,没指责她的逾越,没回答她的疑惑,反而说道:“马厩后方有一处狗洞,被稻草垛掩埋,今晚夜深人静时,你离开吧,不要惊扰任何人。”
“走?”
“是,走,安家这地方,你就当从没有来过。”
阿檀眉头轻蹙,试探性说道:“安达济说安宅受了糜仙诅咒,祭祀期内任何人不得离开,否则必定横死,走,不是死路一条吗?”
老管事阖眼:“留下来,才是死路一条!”
听到这话,阿檀震惊的同时也不解:“为什么要告知我?”
老管事睁开眼,看向阿檀的眼神中,盛了一丝怜爱。
他还是没有回答,杵着拐杖,慢腾腾转了身。
“老管事,我还有一问题问你,”阿檀喉头一紧,冲着老管事的背影轻声,“安家,是不是压根没有什么糜仙诅咒?”
老管事背脊怔了片刻,没停脚步,继续往前走去。
没得到老管事的答案,阿檀心里却隐隐有了答案。
目送老管事离开,阿檀神色冷漠,转身进了灶房里,周钦之已经燃了火,正在往火堆中一根一根加着柴,火光跳跃着,映着他的脸庞,他侧脸英挺,唇坚毅地紧抿,见阿檀进门,目光下意识锁定她。
待木柴成碳,周钦之拾起铁制火钳,将之伸到火堆中,他吹气一口,扬起一阵浮灰,盆中碳火越发炽艳。
“好了,端到安远清房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