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异常啊。”
喝了酒睡得死,估计有异常也察觉不了。
周钦之与阿檀对视一眼,又接着问:“庙会这天殿里有修缮吗,补漆之类的?”
“没有,庙会人多,修缮都是前些日子弄的。”
所有问题问完,周钦之摆了手:“行,你下去吧。”
老高走后,阿檀缓慢挪步到周钦之身边:“警长,先把死者带回去,解剖看看死因吧。”
周钦之没有异议。
警察厅验尸房各类器械用具一应俱全,两新警员放下被烧得面目全非皮焦肉黑的尸体刚出门就忍不住一阵干呕。
阿檀穿上外衣,戴上胶皮手套,眼鼻之上还戴好了专业西洋护目镜与口罩。
验尸之前先量高再称重,以前都是何百秋验阿檀记,现在他在义庄,只能是阿檀验,周钦之则站立一旁记录。
焦尸静静躺在验尸台上。
头顶冷寒白光从天花板上投射下来,阿檀眼下睫毛光影根根分明。
她垂下眼眸,瞳仁微缩,手指执刀,锋利刀尖落到死者略带肿胀的喉咙上,接着指尖手腕均用力,刀尖与烧焦皮肤相互摩擦,臭味弥漫。
“皮肤未见生活反应,里侧气管未见烟灰,未见炭末沉着。”
周钦之握紧笔身,笔尖在纸上飞快游走。
阿檀又往前走了几步,换了把刀具开腹腔,检查一阵子后开口说结论:“内脏瘀血,右心扩张瘀血,胃内无炭末,警长,不是烧死,窒息死亡后被焚尸。”
“死后焚尸……”
“嗯,死亡时间大约在昨晚八点至十二点间,具体不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