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话并不能堵住悠悠众口,人们听得摇头叹息。
“查明死因又如何,难道还能追火神的责吗?”
“是啊,本就是这细伢冒犯神灵在先……”
周钦之沉下眼神,声音不怒自威:“人,警察厅是一定要解剖的。”
他的强硬话语虽能威慑,但并能不服众,阿檀眼见周围七嘴八舌说长话短,无奈地抿了下唇,她站起身对周钦之做了个“稍安勿躁”手势,手撑下巴思忖片刻,随即走到痛失爱子的女人面前。
“姐,您还记得我吗?”
女人抬眼看向阿檀,再看几眼,记忆涌上来,她含着哭腔:“记得,记得,昨日多谢你替我伢说话,我本以为只要赔了罪,将地板搽拭干净火神便会饶恕我伢,谁知道,谁知道……”
她扑到在地捶胸顿足,阿檀忙上前安抚,一刻钟后,终于等到她情绪稳定了些,阿檀才开口问话。
“姐,你儿唤什么名?”
女人眼雨糊珠,抚着沙哑喉咙回答:“昌伢子。”
“你进门时说昌伢子是昨天就不见的?”
“是勒,昨天我收摊便不见了他,旁边卖米糖的婶子与我一起找了许久都找不见人,我回家也没看到他,我婆婆说他脑瓜子不行走不远的,定是藏在哪里了,白天便会出来,叫我早上再到神庙附近好好寻寻,谁知道啊!”
“你在乾元宫这附近卖腌货卖多久了?”
“一年有余。”
“这一年,昌伢子都跟着你卖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