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附近摊贩,许多都认识我们昌伢子,知道我是一个寡母带着痴儿,对我们都很照顾……”
问到此处,阿檀起了身,她清清嗓子:“我知晓你们都尊崇火神,觉得昌伢子的死是因为他在神殿撒尿亵渎神灵,因此被神降罪在身,但万一你们冤枉了火神呢?”
众人听得一头雾水,不明白阿檀是何意思。
阿檀随即解释:“我的意思是,如若这事与神灵无关,而是人为谋害呢?”
有人反驳:“人为谋害,谁会谋害这细伢,怎么可能呢?”
“怎么不可能?谢家二太太家中吊死,当初还说是中了千年血玉的邪呢,可结果与鬼神全然无关,你又如何解释?”
又有人接话:“千年血玉那说的是鬼,鬼自然没多大能耐,可这是神,鬼怎可与神相提并论?”
人群传出不少附和声:“是啊。”
阿檀见与围观人群说不通,又将重点转到女人身上,她凝视女人双眼郑重其事道:“将死因归咎于神灵,说实话,我们不用继续调查,倒是很给我们警察厅省事,这是求之不得的事,但如果昌伢子的死真是人干的,凶手逍遥法外,他的魂灵又能得到安息吗?“你是他的母亲,午夜梦回他来见你,跟你说——”
“妈,不是火神降罪,而是有人将我捆绑,在我身上点火,火将我烧得皮焦肉绽,我疼啊,我疼得很啊,我被活活烧死,可那个烧我之人正在逍遥快活!我有冤无处伸,我不甘心啊!”
阿檀摇晃着女人双肩,情真意切喊着妈。
而女人脑中像是浮现出了这幕,骤然打了个寒噤。
阿檀加重语气:“你一定不希望昌伢子带着冤情下葬吧,只有解剖尸检,才能弄清死因查明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