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怕痒,他歪着脑袋躲了躲,仰头弯着眼睛笑了笑。
睡衣宽大松垮,露出一截锁骨和白得晃眼的后颈,触感冰凉细腻。
他仍是浑然不觉。
他看到阎鹤眉眼低垂,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他的后颈,浓密的眼睫遮住眸中情绪,面如冠玉的脸庞好似往常平静。
唯一不同寻常的是呼吸。
眼前人的呼吸沉了许多,滚烫而灼热,裹挟着沐浴乳清新好闻的草木气息。
仿佛水雾,近乎要将人包裹在其中。
慕白喉咙动了动。
忽然气息沉落,阎鹤俯身,一个吻落了下来。
起初温柔至极。
唇舌相碰,一遍又一遍地慢慢临摹着他唇瓣的形状,轻轻地撬开两瓣形状姣好的红润薄唇。
来人并不着急,动作很轻柔,只偶尔用牙齿轻磨唇瓣,在呼吸交缠中温柔地交换着彼此灼热的吐息。
幕白腰被一截手臂拦着,后颈也被极富占有欲的扼住慢慢摩挲,被摩挲得发了痒。
身体一节一节慢慢地热了起来。
慕白在缓慢轻柔的亲吻中感觉到浑身热了起来。
他迷迷糊糊地想着自己是个小鬼。
早就死了几百年了。
连呼吸都没有,体温也是冷得吓人,怎么可能会感觉到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