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黑暗里分秒格外漫长,辜恻却像只极具耐性的豹子,伺在面前等她回答。
章雨椒垫脚仰头,攀肩主动亲了他。
没有酒精作用,意识清醒。
辜恻只觉自己误入野外柔软的河湾,漆黑里,质问时的兽性一点点被她蚕食。
半截烟在金属门板捻灭,昏黑的楼道烟味渐渐散淡,接吻时交融的细微啧响成了助燃剂,另种黏腻、溶嗒嗒的气息被燎燃。
包厢的人久等不到辜恻返回,以孙冽为首的四五人找来洗手间附近。
“在里面吗?”有人问刚检查过洗手间的孙冽。
“不在。”孙冽应。
对话声隐约飘入尽头楼道。众人找寻的辜恻早已和章雨椒调换了位置,彼时的他背靠墙,眉宇荏弱,正在紧抵牙关压抑低哼。
“嗯……”
“舒服么?”
“嗯。”
楼道外不远处有男生提议,“给恻哥打个电话吧。”
昏暗中,章雨椒臂弯里折挂着条长裤,她听得清晰,不禁垂眸,停手去检查他口袋里手机是否静音。
倘若手机一响,她倒衣襟平整,与来时无异,可辜恻的狼藉全然不及收拾。
她外套还在包厢,此时穿了件斜开襟毛线衣,只觉腰后隔着衣料,膝弯力道将她勾近。
“别管他们,继续。”辜恻俯她耳畔,嗓音仿佛被砂纸摩挲。
“可……”手重新被他执带向后,墙那侧。
“我手机落车里了。”
他的话令章雨椒放宽心。
时间越久,哪怕楼道再僻静、夜色再黝黯,也要掩盖不住丝丝旖旎的动静。
尤其,外边孙冽他们又找了圈。无果,不知谁指向甬道尽头说了嘴。
“楼道我们是不是没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