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之前太依赖咖啡/因提神,到最后身体免疫,脑袋昏沉时,喝再多黑咖啡也无用,便摸索着抽烟,坏习惯到如今已经扎根。
譬如现在,她有点犯烟瘾了。
但想着待会师傅要来修空调,还是没点,而是进了浴室洗漱。
冲泡沫时,隐约听见指纹锁震动。
师傅这么快就到了?
她潦草冲完,系好浴袍去开门,抓着条毛巾还在擦拭湿发。
门一推,呼吸仿佛轻了。
发梢淌湿衣料,室内空调罢工,冬日温度低,凉丝丝的一片敷盖皮肤。
随着门开,跌进来的正是辜恻。
扎实倒进她怀里,她顿时像接了只火炉在胸前。
他皮肤灼烫、晕红,整个人仿佛被酒精裹挟,昏醉到不醒人事。
假如章雨椒晚开门一秒,他应该就贴着门板倒睡了。
“辜恻。”
她支不住他沉重的身子,只能托他两肋,就势由他坐地。
“辜恻。”她摇晃他,“这不是你家。”
从她买茂府这套房时,她便知道,楼下,也就是十七楼,曾是辜恻在北城的住处,夜里他们几乎流连过每处。
能买到楼上这套,并非巧合。
她跟中介说想买茂府的房,看来看去,竟是这套的格局、采光最舒适,也许带了点曾经做那档子事的滤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