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辜恻他也在北城念过一年的舞蹈学院,也许是课程不适合他,又改道申请了伦敦皇家舞蹈学校,总之没再回北城。”
放弃大众眼里国内顶级的舞蹈学校,换个地方拾起学业,很荒诞不经,事情发生在辜恻身上却又再合适不过。
“章小姐?”久不闻回应,客户唤她。
“这张票送你吧。”客户复述一遍。
章雨椒凝滞的动作复苏,将票攥在食指与拇指之间。薄薄的纸张,莫名厚重到手腕沉甸。
“谢谢。”她继续未完的道谢。
送别客户的车后,联系的修理师傅有了消息回复,对方答应九点到茂府小区帮她修空调。
北城寸土寸金,茂府地段好,每平米价格大好几万,她花光积蓄才凑出的首付,在茂府按揭买了套房子。
二手马自达上半年也光荣退休,换了辆卡宴代步,现在她表面风光,实际一穷二白。
不过,坐在出租车里,夜间的风扑脸颊,飒飒作响。
她不怕冷,更怕自己是只永远待在温水里麻木的青蛙。
然而,现在一切都好起来了不是么。
回家时,她手里还攥着那张舞剧票,后天开场的票。
端详一番,最终搁在了玄关柜面。
应该婉拒的,她懊悔,这张票终究要在自己手里被辜负。
这套房子将近三百平,厨房器具仍是崭新,她没开过火,倒是不时会在厨房门旁那张吧台抽烟。
正对宽阔落地窗,隐形幕布外的漆空一望无际,灯火规律列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