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桑岚不答,谢流庭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转而问道——
“那么王妃呢?王妃又想做些什么呢?”
谢流庭垂下眼睫,看着眼前似乎因为这个问题而有些怔愣的人,“王妃真正想做的事,又是什么呢?”
“孤总听起王妃提起自己的长姊,说其聪慧过人又能文善武,言语之中满是钦佩和孺慕……就连大晟亦有不少人知晓她,觉得她嫁至大晟是十足的可惜。”
“可是,孤的塔塔。”
“那你呢?”
素来沉稳而不动声色的人,面上逐渐展露出一种松动的,像是有些心疼又夹杂着无奈与感概的表情。
他的话语既轻又缓,宛如和风,穿过了漫长的光阴,来到了那个虽也被家人所关怀,却永远笼罩在长姊的光辉下的漠北小王子身边。
“——漠北王的位置,你不曾想要争过么?”
这一次,气氛沉寂了更长的时间。
“不是没有想过的。”良久,桑岚极轻极轻地叹了口气,“但我似乎并不适合那个位置。”
他没有长姊那般的狠决与手段,注定了他无法成王。
“想要做什么……”桑岚脸上罕见地露出几分迷茫,“我不知道。”
他想回家,回到属于他的、那片自由的土地上去。
但之后呢?
发顶被人以掌温柔地轻触,沉着的话语响在耳畔,“无妨,会有的。”
“总有一条适合你来走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