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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白纤细的手指缠绕在了膝间华美的裙摆之上,将下裳上绣着的几簇花纹样式都纠缠了一起。看起来倒有一种欲语还休的滋味。

阮逢年的视线依旧是那么炙热而直勾勾的,欲念的伪装外壳给剥得是干干净净。姜白脑海里的配音又跑到了“二妈,父亲他已年老……”

停,打住,她真是被阮逢年这样满是魔气的眼眸视线给盯糊涂了。

现在的阮逢年属实被自己体内翻腾着的魔气给折腾得不轻。不知道为什么,他忽然好想好想把姐姐搂在怀里,甚至于有种想要将她狠狠□□的欲念。他是不是生病了?

没有体会过动情的阮逢年这样想着。

“姐姐,我们什么关系?”笑声和他说话的声音夹杂在了一起,“姐姐是我最爱的人,而阮阮是姐姐的小猊糖,嗯,不就是这样的关系吗?”

阮逢年这样笑起来的时候乖得有些傻兮兮的,但是体内的魔气正在不住地翻腾,紫色的魔蝶控制不住地向外扑棱四散。

他到底是个体态健壮的魔,所以即使是以低位的姿态出现在姜白跟前,那流长的眼尾也始终流曳着狩猎者蛰伏者的野性。

在他那繁复的盘扣与箭袖的压制束缚之下,姜白能够隐隐触碰到那起伏紧绷着的肌肉线条,她能从指腹传递来的冰凉之中,察觉到隐藏其中的跳动。像是蜿蜒的广阔的山脉土地之下蛰伏着的翻涌,充斥蓄积着即将爆发的蓬勃力量。

哦,等等,她是不是不该伸手去摸这些肌肉。姜白盯着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摸上阮逢年胳膊上的手。看起来她母爱的保质期已经过了。罪过。罪过。

“姐姐,我好难受。”阮逢年这个时候,突然又手指纠缠在了自己前襟的盘扣之上。

“怎么了?”姜白也不知道自己想要做什么,她可能是魂给勾了吧,“阮阮哪里难受。”

“就是……”阮逢年偏了偏头,认真乖巧地思考了一番,眼眸里也不知何时染上了绯红,“我想要姐姐摸摸我,或者我摸摸姐姐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