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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伯父还是愿意陪我玩耍的,只是随着我年龄的增长,他好像愈发拘谨了,可曾是我做了些不对的事情,惹了伯父不喜?」

姜白似乎看见了眼前可爱的小姑娘颦蹙起了眉头,她继续发道:「阮阮在外的声名如何?比之阮阮伯父又如何?」

对面的阮逢年一愣:「伯父的声名大抵比我好些。」

何止是好些。阮逢年在外界可是人尽皆知的毒美人。仙界恨他毫无章法肆意妄为,对他的咒骂不断。魔界尚武,畏惧于他强盛的实力对他倒算是尊敬。

相较之下,獨伯在两界的声名都是极好的。魔族敬他行事井井有条,仙界则是喜他能给两界谈判的机会,喜他能约束住那个天赋逆天的少年魔尊。

自从经历了姜朗背刺顶替了她青云宗名额那事,姜白表面上没有多大的反应,内心对这档子白眼狼的事情却是格外介怀。

她待姜朗好,却让姜朗把自己当成可以任意搓揉圆扁的柿子。

她对面的小姑娘阮阮也是与她一般,一心想要家的温暖,却不知道自己那伯父在内觊觎她的家财,在外败坏她的名声。

寥寥几句,姜白的心便早已悄然有了偏向。

此时水镜上又浮现了一行字:「我是个自小没有父母教养的孤奴,很多事情总是做得不太妥当。兴许是我生来就不讨喜吧。」

姜白看着这行字,心上狠狠一跳,仿佛看到了一个委屈极了的小姑娘,眼眸中的光陡然黯淡。

她即刻在水镜输入道:「我刚刚吃了颗猊糖,却并不觉得口中甜,反倒是觉得心中甜。阮阮可知为何?」

「为何?」阮逢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