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拖着慵懒的声音,撒娇:“那你等我一下。我把最后一点收尾工作做完。”
“你忙。”他就这么挂着视频,时不时地操作笔记本,不发一言,不做打扰。
手机那端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她差点忘了自己在打视频电话,关婧从图书馆回来的时候,也没察觉这点。
“累死我了。”她把书包往书桌上一放,做了几下颈部的米字操,等脖子转得舒服一点了,开门见山地问许听晚:“怎么样晚晚?他这几天没有再骚扰吧?”
自打那次在校门口遇到邵凌之后,他隔三差五地用各大社交平台骚扰她。一开始是电话短信,再有来是微信、□□,后来他不知道怎么找到了她的微博、小红书,可以说是多媒体全矩阵地骚扰她了。
她抬头,本想转身去看关婧,视线调转的时候,正巧看到手机屏幕的视频聊天画面,她看到裴竞序拧了拧眉头,沉着声音发问:“什么骚扰?”
背对她坐下的关婧也听到了裴竞序的时候,她猛地扭头,意识到自己说漏嘴,立马拿手捂住,眼神却在质问许听晚:你没跟他说吗?
许听晚也游离在外,乍一听裴竞序的声音,被吓了一跳。等她反应过来之后,她冲着关婧比了一个‘没有’的口型。
关婧无声地‘啊’了一下,一开始还想着怎么帮许听晚圆话,后来想起邵凌这几天的动静实在是过分,她生怕许听晚出什么意外,思忖片刻后,凑近手机屏幕,向裴竞序告状:“就是有人一直骚扰晚晚,把她骚扰地烦不胜烦。”
许听晚没拦住。
裴竞序眉心加深,问许听晚道:“怎么不跟我说?”
“我觉得自己能处理。现在不是有区块链技术吗?我已经将这些电子数据实时地存储了下来,他要是再骚扰我,我就去起诉。”
看她这幅驾轻就熟,不像是第一次干这种事。
裴竞序察觉到这点,想起当时钟宿对她的中伤,仍是心有余悸。
“是谁?”他神情严肃:“你同班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