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晚总觉得沙发没有地上舒服,她坐着坐着,整个身子又往下滑。
裴竞序放下吹风机,又把她托了上来。
“你干嘛呀?真的不会着凉。”
“我还不了解你的体质?一点都冻不得。”
“谁说的?我在旌庄县呆了这么久,天天冒风在外面跑,也没见我生病。比起小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好多了。”
裴竞序没听她狡辩,继续帮她吹头发。
正巧许听晚也在跟师弟聊论文的事。
师弟非说她帮了自己一个大忙,要把她挂上二作,带她一起投论坛。
许听晚推脱说自己已经完成了两次论坛kpi,且这批注不是她给的,她真的没帮上什么忙,带她不如带其他没有完成kpi的师弟或者师妹。
可她那师弟一直觉得过意不去,非要挂她名字,才肯罢休。
许听晚磨破了嘴皮子也没能改变他的想法,也就由着他去了。
处理完事情,她才合上电脑,放到一旁。
整个人往沙发上一靠,伴随着吹风机嗡嗡嗡的声响,懒懒散散地往下滑。
突然,吹风机的声音突然终止。
处在沙发边缘的许听晚,扭头看他:“吹完——?”
一个“啦”字还没说出口。
她就被身边的男人托起来,抱在了自己的腿上。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裴竞序单腿压住她的脚面,以防她乱动。
她愣了下神,怔怔地看向裴竞序。
男人脸不红心不跳地去摸她的发梢,从发梢一一往上检查,直到他的掌心从她的耳廓上划过。
极轻,所以痒得明显。
她浑身一哆嗦,像是耳尖上的毛细血管破了一样,红成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