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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晚很少发小脾气,要是有,也是对最亲近的人。

小时候,裴竞序算是她比较亲近的人,所以她有什么脾气,都冲他去了,而前者,早已习惯了她的小毛病,只要不是原则性问题,他总是一如既往地包容她。

这种包容程度,就连栾玉女士见了,都自愧不如。

裴竞序听到她赌气的话,只是愣了一下,并没有生气。

“以后有机会喊。我现在在跟你聊正事。”

“什么正事。我说了,我跟孔泽是最清白的同学情,是朋友。关于同学情,我想不到有什么需要被干涉的理由。”

“我没说孔泽,他是个不错的人。但是,并不是所有人都适合当朋友。”裴竞序不习惯在背后议论别人,所以说后边这些话的时候,他语气有些不自在:“或许你只是压力太大,想找一个所谓的与众不同的人来相处,又或者是在这个年纪寻求一些别样的刺激。但是相信我早早,有些人不合适成为朋友,更不适合发展成亲密对象。”

这话有些刺耳。

许听晚不明白他为什么大晚上地跑过来,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她疑惑极了:“裴竞序,你到底想说什么?我并不觉得我身边的朋友有什么问题,也不希望你无端地去揣测我朋友的意图。可是你说,有些人不适合成为朋友,更不适合发展成亲密对象”

在她听来,这好像是一通婉拒的话。

是那种少女心事被人发现,对方为了成全她的自尊,做出的委婉劝诫。

她不知道裴竞序从那儿探听到这些风声,但是她相信,按照裴竞序的性格,他要是不喜欢自己,便真的会用这么一套说辞劝退自己。

什么‘你哥回南樟前,特地叮嘱我照看你’、什么‘有些人不适合成为朋友,更不适合发展成亲密对象’,她不会真的像《抱抱》所写的那样:热恋得不到,知己也做不到吧。

一瞬间,所有的委屈都一涌而上,她觉得自己被泡在了气泡水里,碳酸一个劲儿往鼻腔上顶,弄得她难受得想掉眼泪。

可为了得到一个确切的答案,她还是勇敢的问了:“你在说谁?到底是哪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