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听晚的脑袋正好抵着那只玩偶,脖子有了可以支撑的点。
裴竞序看了眼与车子内饰全然不同的可爱风格,自嘲地笑了一声,他倾身去拉安全带,替她扣好,正当他要收回手,搭上方向盘的时候。
许听晚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
裴竞序任由她牵着自己:“又怎么了祖宗。”
状似不耐烦,但是语气宠溺。
“人更叫我恶心。”许听晚复述着在诊室里的话,语气随之凝重起来:“若此事真为安陵容所为,那决计是心思深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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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听晚一醉酒就上演《甄嬛传》的毛病一点儿都没改,裴竞序竟不知她记台词的功底这么好,能把那些经典的桥段倒背如流。
他眉心拧着,只在等红绿灯的间隙去查看小姑娘的状态,见她脑袋偏离那只大猩猩,便用手托着她的脑袋帮她调至舒服的位置。
许听晚感受到掌心的温度,觉得掌心的位置似乎比大猩猩舒服,毫不客气地枕了上去。
“我要开车。”裴竞序被她的强盗举动逗笑,竟然耐着性子跟一个醉酒的人讲起了道理:“回去给你枕,行不行?”
她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哼哼唧唧了半晌,始终不肯撒手。
幸好这条路上的红绿灯足够长,他等许听晚安静下来,才小心翼翼地把手抽走。